主题:  《中国动画视点终极报告》

liushi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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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6/9/25 16:04:30
《中国动画视点终极报告》

这是我有关中国动画产业的最后一份报告,以后所写的东西,均不再用“中国动画终极”这六个大字,前面的三份报告,所讲问题涉及范围很广,很多也是前人所未重点提及的,当然深入浅出的论述有助于发现并解决一些问题。我也提及了中国动画的一些领导人物和公司,比如说李剑平、孙立军,和上美。相信大家也看得明白那些东西都是批评,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没有一个网友或者是动漫从业人员为他们辩护,这多少证明了本人并非没有根据的批评他们,而是因为这些事例对中国动画有着一些不利的影响。
另外,有些朋友提议说我应该在文章中少些批评,写些能让广电总局领导们接受的事情,这样或许一两道可贵的命令下来,就能让中国动漫为之改观。当时我可能没有考虑过,但现在想想,这道理是对的。动漫是一个巨大的产业,一个正确的命令能推动它,错误的命令就能阻住它的发展。这正如古代的君王制度,如果上面儿坐着的是位昏君,我们这些人即使可以称之为忠臣,也一样改不了亡国的命运,如果是一位明君,太平盛世则指日可期。
那么最后一篇报告,之前也讲过,要深入的研究中国动画的一些问题,总结几个最大的问题并提出可行的解决方法。

动画制作速度和题材

我在发展报告中粗浅地提到过中国动画发展应该从几家民营动画公司起步,是因为国营企业的任务量小,往往一天能做好的事情,可以拖一个星期一个月来办。反正损失国家的钱又不是损失自己的钱。而且国企征选人才向来以文凭为重,能力为轻,私企一般是反过来的。这个重视的角度就已经决定了中国动画的命运,必须要由私企开始转折。
在动漫产业上,很多东西拖不起。一般一集二十分钟左右的动画片,在日本的制作速度是一周。在中国要一个月甚至更久。为什么速度上有这么大差异呢?先说日本,动画从业人员除了养成自动加班延时的习惯之外,大量的加工工作是在外国完成的,这个外国当然包括中国。
的确,论加工速度,中国的一些动画加工公司丝毫不逊色日本和欧美等发达国家的动画加工水平,中国动画发展不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缺少原创力量。另外,真正有高质量高水平的动画加工公司,不屑加工国内动画。第一是相对于国外来讲,国内所给的加工费用低于国外;第二个原因,业内人士都想得出,是不愿加工一些没有商业赢利的动画。为什么没有商业赢利,怎样看出一部动画有没有商业价值?
简单的说,观众不爱看的动画自然是没有商业赢利价值。详细的说可以从两点上判断:第一,从题材上讲,红色题材,主旋律宣传题材和无创意动画教学类题材,基本上可判断作非商业赢利动画题材;举例来说,杭州某动画公司投资八百万的红色题材动画制作出来,竟然无一家电视台收购播放。另外就是笔者在发展报告中指出的《小兵张嘎》,为什么发行商们都认为这是部不赚钱的动画?题材上可判断出。第二,从剧本内容上来判断,过于低幼化和形式单调教育类动画,基本上属于非商业赢利动画。而中国动画恰以此类内容居多,所以才会形成动画行业发展滞慢的局面。


文化与动画,不得不谈的问题

日本人与宗教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这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无论电子科技发达到何种地步,日本仍然崇尚武士精神,奉神道和佛教,统治者通过宗教牢牢掌控民心并且有强烈的控制欲望,因而日本政府高层代代相传一种信念,就是“世界大一统”。所以许多动画内容如“虚拟大陆战争”等最终的结果都是“世界一统”。
我听说犹太人有一种训练小孩的方式,父亲陪自己小孩玩一种游戏,让他从室内的窗户跳出,父亲在下面接住,几次循环之后,当小孩子还在兴冲冲地从窗户中跳出时,父亲却缩回了双手,小孩子或许因此摔成残废,但是他们从此要懂得一个道理,就是不能轻信任何人。
中国人和犹太人被称为世界上最富智慧的两个民族,日本人则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一个民族。犹太人为了自保而强大,日本人为了侵略而强大,中国人为了和平发展而强大。这是三个民族的本性根源所在。
日本人也是世界上最虚心好学的民族之一,之前讲过,日本动画通过向中国学习才发展起来,尤其是对艺术和文化方面的学习,日本人尊重艺术,甚至千元钞票上所印的头像,也是文学名家夏目漱石。中国人钞票上头像,分为劳动者和领导人两种。这样看,日本人眼中的文学家要高于平民,而中国讲究“平等”,工、商、农是同一地位同一等级的人。
日本自古至今有严厉的等级分化和封建纲常。至今为止女性地位仍然远低于男性。笔者之前看过的一些动漫作品当中,常有一种画面是,女主角一时情急语速加快,说话语无伦次,此时常有男主角一耳光止住,然后加以训导,女主角立即幡然醒悟,承认自己错误,并且立刻表现得像猫咪一般温顺。
同样的画面出现在中国的作品上,中国女性往往甩下一句“连我爸妈都不敢碰我一下!你竟敢打我!”,这时结果往往有两种,一种是女主角返身跑开,男主角心怀悔恨地追出,一种是女主角据理力争,反过来也打上男主角一耳光,后面省略。
以上所举的第一个例子曾在中国很早期的一篇魔幻作品《亚历克斯战记》中出现过。中国最早期的一批魔幻作品,受日本动漫影响甚深,连本人也曾深受影响,以所举这篇作品为例,其中主人公亚历克斯不可能按亚洲人的名字来理解,但作者描述的女主人公称呼男主人公时,往往变成“亚历克斯君”,其实排除称呼上的不伦不类,这是一部相当好看的小说,只是没有写完。另外书中就是出现了前述的“耳光镜头”。
现在很受欢迎的一篇玄幻作品《紫川》中,紫川是一姓氏,起的是日本名字,而且里面的军队编制也是以日本古代的军队编制为主,例如“旗本”一类。这两例说明中国有一些文学作品,也深受日本动漫影响较深,不过这类作品较少。
在日本动画中有“绝技”一说。这种“绝技”可以创造出一种很华丽的场面,使青少年为之迷倒,当这类画面出现时,往往令人热血沸腾,手舞足蹈。几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动画中都包含这一概念。在笔者第一篇终极报告中曾讲过某公司发出征集乒乓作品意向,几条要求其中之一就是要包含“绝技”。这说明中国已有不少商家明白“绝技”的重要性,但是对于“绝技”的核心理解还非常微弱,所以还不能够成功的仿效出来。
据我个人理解,日本动画中的“绝技”应该源于中国武侠的武功名称和欧美漫画作品中的主人公超能力相结合衍生出的一种新概念。
中国现代武侠小说,起源于1952年,那时候的日本动漫还未起步,可以说“武功类绝技”应该是起源于中国。美国漫画《超人》诞生于1935年,可以说“能力类绝技”诞生于美国。这些都可以称为是日本“绝技”的雏形。
美国漫画中的一些英雄人物,都有一种或几种特殊能力,例如力大、变身、眼射激光、刀枪不入、跳跃飞行等等。最早期的一些日本知名动画中就有一些相似的技能设定,例如《花仙子》中的花钥匙变身,铁臂阿童木的“十万马力”和飞行,都类似于《超人》。《森林大帝》可以说是《泰山》故事的延展,或者称为“泰山童年版”。由此可推说日本最早期的“绝技”原形源自欧美漫画。
自《圣斗士星矢》以后,日本动漫作品中开始出现“武功类绝技”,这是一个“绝技”设定的新突破。我们看《北斗神拳》中的健次郎,打斗姿态和动作甚至“呜呜”的声音都模仿李小龙,其中北斗神拳和南斗圣拳等武功名称,属东西方结合的新产物。这里面有日本武道的一种精神,就是“一招胜负”,胜负决定于一招之间。
之后的日本动漫作品,几乎部部都有“绝技”的影子,以“绝技”为起点,开始无限想象和创作的延伸。可以说,日本的“绝技”,是以模仿外国文化为起点,而后不断进化发展演变成一种非常重要的“特色”。这种“特色”为日本动漫作品带来无穷收益,假如把动漫比做一个地球,给他们一个模仿的支点,他们已经学会撬起半个地球了。
回过头来我们说说中国的动画路线,走得十分错误,而且很情绪化。武术是中国的特色,中国的武术表现在动作上,因而描述武术类的作品应该多表现在动作上。但是某些动漫作品仿日本“绝技”,显得不伦不类。比如说动画片《隋唐英雄传》,其中战斗场面搞得武功不像武功,“绝技”不像“绝技”,让人看了不痛不痒毫无感觉,有时候为了研究中国动画的不足,不得不耐着性子看一两集这种无聊的作品,笔者所受之苦难,同仁们大约要了解一些,可怜一些。
日本“绝技”有几种特殊的好处:
第一是省纸省力。以《天空战记》为例,主要描述的八个战士,他们每个人变身的画面几乎都有近三十秒的时间,这些画面做得非常华丽,他们每个人都有一项“绝技”。就这八个人、八个变身、八个“绝技”的画面,从第一集用到第三十六集,反复使用,细算起来几乎可以省掉整整一集动画的纸头。而且笔者小时候,每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都是禁不住热血澎湃,激动一番,可以说这种重复很得当。
第二是掩饰弱点。前面讲过,日本讲究个“一招胜负”,他们不擅长对武术和动作的一些描绘。另外,细描述动作画面也相当复杂。所以用“绝技”这种设定,即可以表现日本武道的“一招胜负”,也可以掩饰对于武术动作理解的不足。更因为绝技的炫丽画面吸引观众眼球,功效甚明显!
从“绝技”一例上可看出,日本动画中有许多地方包含了地方特色和民族文化,但是他们更多的是吸取外来的文化和知识,同民族文化相揉和,进而发展出一种新的文化理念。所以说发展一种产业,最需要的是从学习开始。中国缺了这样一个过程,更缺乏对本民族文化的一种理解和运用。
我在第一篇报告中所讲述日本动画中的外来文化,是要提醒许多人了解中国自己的一些东西,我要提醒的人,除了动画制作者之外,更要引起注意的是审核部门的大人们。试想一下,假如《天空战记》这类作品是中国制造的,先不说它能制造出来,剧本梗概一出炉可能已经被封杀了,这是中国动画不能起步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不是来自于文化和想象上的差异,是来自于民族内部的矛盾和压力。如果不能认识到这一点,恐怕未来十年内中国动画将不进反退!
如果我说日本动画《虫师》是一部很有深度的作品,《铃音》是一部很有思想的动画,这只能说是小评论,小动作。因为审核部门的人,多半没看过这些动画片,讲了跟白讲区别不大。何况如果日本做的动画内容如果根本没有什么道理,中国的动漫迷们也一定能说出它“应该有的道理”,中国动画如果做出什么有深度的动画来,中国观众也难免会说它“故弄玄虚”。这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基本上是难以改变的。只有中国的动画产业强大了,观众的想法才能跟着转变。
近年来日本动画开始由盛转衰,动画人才似乎也开始溃乏。而皮克斯公司和迪斯尼分家,似乎对欧美3D电影动画大片的垄断也造成一定影响。另外,中国通过《魔比斯环》和《精灵世纪》等3D的制作,培养了上千名高水准的3D动画师。早在九十年代,中国已经通过加工日本知名动画培养了一批高质量的2D动画加工人员。
许多人看到了中国动画的失败,却没有注意到在这些失败中所培养出来的力量!只要这种力量被正确引导,那就是推动一个产业开始发展的起点!

境外动画禁播令

境外动画是否应该当被禁播,暂且先不谈。先说说中国民族性弱点之一,就是喜欢模仿,而模仿效果往往“东施效颦”。
喜欢日本动漫的朋友一眼就看得出《我为歌狂》是模仿片,只是模仿得非常不到位,但是也收到相当大的效果,这只能属于试探性的模仿。按理说模仿是学习的一种形式,韩国动画的崛起,也是通过模仿日本动画开始的。
说到韩国动画,不得不提韩国动画的“禁播令”。和中国动画“境外禁播令”不同的是,韩国动画“禁播令”主要针对日本,韩国人是个性比较鲜明的民族,他们敌视日本,但是对于日本文化比较尊重,他们了解日本动画的影响,于是施行三年日本动画禁播,用三年时间大力发展韩国动漫,并以学习日本动漫为起点,终于成功的将韩国动画产业推动起来。这个“禁播令”的的确确是起到了真正的效果。
但是,中国的“境外动画禁播令”却不可以同样的看。中国同韩国在动画产业上采取的政策相仿,但是因为中国毕竟在国民性上有着很明显的区别。首先是中国不承认日本动漫产业的地位和影响,极其强烈地强调“民族特色”,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误区!
无论任何国家的动漫文化,要想发展起来必须“百花齐放”不可“独尊儒术”。部部动画都强调“民族特色”如何能与外国动漫对抗?
韩国动画“禁播令”推出之时,韩国人可谓举国一心地实行,他们不因为国仇而反对学习日本动漫,并通过这一途径发展本国动漫。但是中国不同,中国的“境外动画禁播令”一经推出,立刻形成两派意见,一派持反对意见,一派持赞成意见。相信大家也清楚,持赞成意见的,除了推行者就是一群家长,反对者则是动漫受众群体和另一群家长。
这里面提到家长,要提到两件事情,相关到两个贴子。其中一篇文章讲动画影响到孩子健康生长。举例说BTV的一个动画电视台每天十几个小时播放动画,孩子整天看动画,不让看就哭叫,他们只是普通职工,没法管孩子,这孩子看动画入了迷,整天“怪兽怪兽”的喊,把自己当作英雄。这样下去孩子不就“学坏了”吗?希望有关部门重视此事。
上面篇贴子其实被我简略了,其实内容是直指BTV那家动画电视台,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意思是希望政府关闭这家电视台,以免影响孩子休息。我觉得这种想法类似于“我家门前金茂大厦挡我走路,政府应当拆除”之类。
还有一贴好像名叫《烂猫淘气三千问》,我本以为是某日本动漫迷所写攻击国产动漫贴子。后来随便瞄了一眼却发现这是一个家长所写的贴子,指责蓝猫动画片中包含“暴力倾向”,其中所指出的片中人物“鸡大婶揍学生”,“众学生爬山时因蓝猫慢到目的地被取笑”两件事情被当成实例举出,说此类动画内容对孩子成长造成相当大影响,后说他本人已将“烂猫”碟片扔掉,还鼓动其它家长都扔掉“烂猫”碟片。
这两件事情都让笔者哭笑不得,中国动画已经陷入相当大的一个恶性循环之中,其中部分家长起到相当大的推动作用,因为不得不说中国的动画审核者大都听取一些家长的意见,而不听取真正收看动画的观众的意见。这样下去,动画只好给家长们做了。我为中国动画奋争多年,也许再也没有力气说“动画应该是给看的人做的”这样一句话了。
谈到这里,我也许该说,禁播令来得早了一些。因为在动画问题上,中国还存在着对立的派别,而且中国动画还不成熟,没有抱着学习的心态去用心做动画,只是形成一种保护国产动画的意识。现在这个紧急时刻,不得不说,有些事物,如果自身不强大,是用任何方法都保护不起来的。因为思想错了、方向错了、所以手段错了、言论错了、结果必然是错的。
首先说思想,禁播令一推出,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副厂长周峻认为“除了推进国产动画产业外,禁播令出台的更主要原因,是出于‘用什么来教育我们的下一代’的考虑。西方人有自己的教育方式,但是不一定适合我们的孩子,用自己的动画作品,能更贴切的达到目的。”
上面这段话就是的指导思想是“动画是教育工具”,这是个很简单就能推翻的道理。中国动画教育八十年,八十年未兴起,随着时代的进步,中国动画反而退步,原因在于把动画当作“教育工具”。这种自私的思想,绝不会产生于年轻人的群体之中。老一辈人因为战争,能接受到高质量高素质的教育不多,他们想下一代能够得到自己当初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这就是教育,但是在教育的同时,并没有顾及年轻一代的感受。
教育的方式已经多种多样了,把动画也当成教育工具,这就不可避免地使中国动画走向失败。其实我并不反对利用动画达到“寓教于乐”的目的,像我一直所提倡的那样,任何文化都需要“百花齐放”,愿意制作教育动画的公司可以制作这类动画,但是不要限制别人“百姓点灯”。中国就是缺乏多维发展,才形成动画格调单一,无处不离教育而使观众对国产反胃的局面。
我始终不能理解的是,有这么多失败的记录,足够积累出中国动画走向成功的许多宝贵经验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够推动动画产业的发展呢?现在我终于明白,中国动画是没有走出教育动画的思想,限制多维方向发展,因此才不能够振兴这一产业。如果成功地解决这一问题,不仅有助于使中国动画焕然一新,更能够达到十年内使中国成为世界动画强国的目的。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也很简单,将大力发展中国动漫产业的政策,改为“全面发展”中国动漫产业的政策。这一改变,不仅能解决中国动画发展滞慢问题,更能解决观众同动画审核者之间的矛盾,这才真正能达到举国一心地发展动漫产业。
相信如果有正确的政策指导,中国动漫势必会在三五年内发展壮大,“禁播令”则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条文。赢民心者赢天下,在动画中,“赢观众者赢天下”,如果不从这条根本规律上去考虑,任何保护措施都是没有意义的。
在这里,我希望广电总局的领导们能够清醒的认识到,“禁播令”现在还不能够起到真正推动中国动漫产业的作用,或者等到几个月后再想想我现在所说的话,是否应该考虑取消“禁播令”,推行“全面发展”中国动画的政策。

周边、广告以及其它

笔者早在第一篇动画报告中讲过,动画是的主要赢利方向除了收视外,应该是衍生周边。日本动画周边产品在世界大卖,赚了不少钞票,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中国在短期内不适合把赢利重点放在周边上。
首先是中国的玩具质量偏低,和日本欧美动漫周边无法比拼。其次是许多中国动画题材和内容不适合开发周边。
中国曾数次发动抵制日货活动,或大或小的游行不计其数。但是始终没有根止日货在中国的流通。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日本的电子产品质量过硬。而大量贵重的动漫玩具都是电子和硬塑料产品,例如变形金钢、高达、四驱车、遥控玩具等。这些玩具在日本,大部分是动漫周边产品,构造复杂,制作精细,更主要的是,由于有很好的“宣传广告”,也就是动画片本身的高质量推行,所以才收益丰富。
中国缺少制作精密细致玩具的制造厂商,水货的质量和原版玩具质量天差地别,许多动漫迷收集玩具周边不惜血本大撒金钱,是对日本电子产品的一种认同。
我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影片,内容讲述的是“神经病做广告”,这部影片从多方面看,对中国动画具有相当大的启迪作用。
影片主人公是一个神智清醒的人,被误送入疯人院,在同这些神经病朋友们交流的时候,他发现这些朋友具有丰富的想象力,于是带动他们一起做广告。这些广告可谓是疯狂的广告,但是却起到了绝对的宣传效果!
不久之后,这些神经病所做的广告已经在电视上广为传播。结局是这些神经病们为日本索尼公司做的一个广告,广告词大意是:这些是美国人做的电子产品,他们的眼睛离产品太远了。这些是日本人做的产品,看呐,他们的眼睛离产品多近!所以,请用索尼的产品吧,因为,白种人都他妈长的太高了!
使用有潜意识联系的比较是广告中的一种重要宣传方式。表面上看广告和产品没有关系,但实际上,这个广告通过身高比较来衬托日本人制作电子产品的优势。因眼睛离需要精细工作的电子产品较近,所以做工会更精细,对产品质量提高大有好处。
这个影片,这个广告能带给我们的东西,在这里小说明一下:
首先我们来看,身高本属于日本民族的劣势,日本人普遍长得较矮,这是先天弱势,但是在这个广告上,劣势反倒变成优势,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转变过程。前面已讲过,日本对于武术动作的理解不足,但是用使用“绝技”设定,不仅弥补了这一不足,而且还完全倒转了不足,使它成为一种武器,一种优势!在武学上来讲,这叫四两拨千金。另外,仔细看日本动画,除了举过的《天空战记》一例外,许多长篇动画连续剧都有多处镜头重复现象。对于重复,作适当的安排,可以节省大量资源。
重复镜头的主要一种形式是以动画主人公对于前述一些事件的回忆,画面上的操作是将前面播出动画的一些镜头作剪辑结合,加上动画主人公的一些回忆式叙述,完整的合成一集不成问题。另外一种方式就是“绝技”画面固定化,出现时重复播放。随着日本动画的发展,重复镜头现象在逐渐减少。
相比之下,中国动画在重复镜头方面处理不当,另外,熟悉日本和欧美动画的动漫迷们都清楚,中国动画人物活动速度相比外国动画要慢上几个层次。画面上一个成年人走路像幼童一样慢,汽车跑动好比蜗牛爬行。记得小时候看到一个中国动画画面,一个房间里面一个主人公要爬梯子,在没爬之前笔者就断定此主人公踩到第四块梯板上会掉下来,不是笔者擅于未卜先知,是因为第四块梯板的颜色和其它梯板颜色有绝对明显的不同!就算是色盲根据黑白色彩的深浅也能断定出那块板有问题。这就是中国动画在画面和速度上有显明差异的一些问题。
我主张动画画面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并不代表它不重要。落后到如此差距,恐怕连好故事都弥补不了。当然,中国动画的主要问题,还是出在题材和故事上,这也不能代表其它方面问题就很小,只有将这些问题逐个剖析解决,才能够正确的制作出适合中国观众收看的动画。
回过头来我们再看前述广告,已经说明那些广告出于一些疯人之手,他们都是神经病人,却能够想象出突破创意的广告。但是能够这样理解问题的人还是不多。老一辈人的思想很难突破这个局限。他们眼中的“疯子”只能是“疯子”,他们的存在也许除了浪费粮食外也没有什么价值了,他们怎么可能做广告?
这也就同时暴露了中国动画的另外一个重要问题,中国真正的缺少创意吗?还是许多创意并没有被人认可?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的确讲的就是这个问题。中国真正缺少的不就是伯乐吗?只要创意好,美国人连“疯子”都敢用!而中国,难免要了解创意作者的身世、学历、裙带关系等,这真是一种让人感到悲哀的比较。
我们继续谈动漫周边。除了电子产品外,还有其它许多种类的周边。在中国,手办的普及度还不高,因为制作起来比较麻烦,另外真正的手办都是限量产品,所以也无法大量普及。
扭蛋这种东西,是日本人发明的一种特色周边,制作工艺并不复杂,但是其发行方式却可圈可点。扭蛋只是一枚蛋状玩具,内含一些动漫形象模型散件,简单安装就可以组成精美的动漫玩具,但是因为蛋在买之前一般是不能打开的,需要进行互动式的随机抽取。扭蛋中往往包含一些可贵的珍藏版、特别版玩具,因此有了一定随机和投机的性质,具“神秘感”,能“吸引人”,比较适合中国玩具市场。
扭蛋和手办都是高知名度动画的衍生产品,中国暂时没有适合衍生周边的动画,至少在题材和动漫形象没有开放的三至五年内,不能够建立和形成完善的动漫周边链接。在2010年之前,中国动画发展的最好规划是以制造多部创造高收视的动画片带动动画周边市场兴起。
另外,在发展周边市场之前,提高中国玩具制造的质量也是非常重要的。仍然以前述广告为例,日本人眼睛离产品近只是一个隐喻,实际上,日本的电子产品和玩具周边质量的确是无法挑剔。
笔者曾在家教学生家里看过多个几百元价值的高达,不仅身体各部分零件可以拆除,组合出来的成品十分灵活,可以做任何动作,甚至细致到一只手指的各个关节都可以灵活运动,这在中国,是三五年内很难达到的一个精细的目标。不清楚质量上的差别,所讲述的动画周边赢利绝对是空谈!
很多动画公司在策划动画时无不以一个赢利的动画链为梦想,不仅周边,甚至相似迪斯尼的动漫主题公园之类的说法都有一个规划。这些只能说是美好的想象,太不切实际!中国动画周边市场完全被国外动漫衍生产品所占据,其根本原因是作为宣传广告的动画片本身质量高!如果动画质量和原创形象得不到群众的认同,那些衍生出来的玩具,多半是让消费者“一笑而过”的东西,只能在风中自嘲。
综上所述,中国动画周边市场还不成熟,所以中国动画近三至五年内,应当以动画收视为主要制作和赢利方向进行开拓,将创作重心放在提高动画内容和质量上。
这里,我们再结合前面所提到的“境外动画禁播令”来说一些问题。
首先,在中国进口的日本动画可以说大半都是“过期动画”,日本在本国已经没有什么赢利可能的动画,可以廉价或者高价卖给中国,但是这些动画在中国收视很高。
自从中国网络迅速发展起来之后,收看日本其它动画的途径由电视改道网络或者市场上的盗版碟片,不管禁播不禁播,对于青年以上的动漫受众群影响不大。在中国网络家庭普及不高的城市,盗版碟片的销售量必定提高。
实行“境外动画禁播令”,却并不实行“禁购令”。也就是说,黄金时间禁播境外动画之后,却不禁止购买和黄金时间外播放境外动画。这样,为提高收视而购买的境外动画几乎已无用武之地,会使全国多家电视台蒙受经济和收视双重损失,几家大型卡通电视台因此会有“关门”危机。
原意为“保护中国动画”而出台的“境外动画禁播令”,实际上只保护了一些因动画质量不高而濒临倒闭的动画公司,让它们死恢复燃。使中国动画的一股平庸力量有机会出头,动画中坚力量被削弱了竟争力。
没有狼追赶的鹿群,会因为生活安逸而面临死亡危机,这恐怕是中国动画的一个写照。中国是因为“闭关锁国”而挨打,因“改革开放”而强大!所以在这里,我希望大家能清醒的认识到:早日解除“境外动画禁播令”,早日推行“全面”发展中国动漫产业的政策,是至关重要的!

思想的来源

有人问我为什么年龄不大,却懂一些别人不懂的道理,是否“抄袭”过一些什么?
其实从我所说的一些问题中,的确是可以发现一些和某些事物相似的地方。例如我讲中国动漫发展,应该以几家私营动画公司为起点,带动动漫产业的发展。这和中国使中国经济发展起来的“农村包围城市,城市带动农村”“先让几个城市富起来”的指导思想是相近的。甚至“改革开放”也出自国策。我的在发展报告中所举“五十两金”事例出自《战国策》,所举有关人才的一些事例出自一些成功企业的相关书籍。
我研究动画的方向是以成功带动中国某一产业的企业家和风云人物作核心,以成功推动中国发展的一些政策作指导思想,以观察中外国情对比为标准来总结中国动画问题。这些总结并不是空穴来风,只有这些问题得到重视,得到合理解决,这些报告才能发挥它们真正的作用。
中国动画需要的不仅仅是商家,更需要推动整个动漫产业发展的企业家!
我看到有关央视经济频道总监郭振玺的一些报道,在2001年央视广告收入连续四个月紧急下滑的状态下,郭临危受命,成为央视广告新掌门人。之后他力挽狂澜,使广告速度一路飞升,到2005年前六个月为止,实现同比持续快速增长,2004年央视广告收入达80亿元之巨!这使我相信,一个人,准确的说,一个真正的企业家,可以推动一个产业的发展和壮大!
许多年轻人大概不清楚现在轰轰烈烈的奥运会,在上世纪80年代前曾出现过严重的经济危机。当时,举办奥运会的城市都走不出赔钱怪圈,其中以1976年蒙特利尔奥运会亏损十亿多美元巨额钱款为最。15天的奥运会使蒙特利尔负债长达20年之久,史称“蒙特利尔陷阱”。
扭转奥运经济危机的,正是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萨马兰奇是一位具有企业家精神的人,他所推行的体育商业化、奥运职业化改革起到扭转奥运经济危机的决定性作用,。
如今中国动漫产业所面临的正是经济和文化上的双重危机,如果不走动画商业化主导、题材全面开放的道路,中国动画仍然会继续持续高度危机,给国家经济带来深远的影响。
所以,我认为中国动漫产业应该具企业家精神的领导,对整个产业进行彻底的改革和推行动画商业营销策略以催动其发展,实现扭亏增盈,带动国家经济飞跃,这才是至关重要的!
在这节最后,请大家试想一下,为什么各个国家都争相申请奥运主办权?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明明各国推托主办权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引祸上身”?这就好比中国动画的现状,投资商们“推托”都来不及,哪还敢投资中国动画?如果把动画产业看作一个经济问题,通过正确的营销手段来推动中国动画发展,则完全可以扭转这种局面。但如何开始呢?下面先讲一讲最重要的题材问题。


深度问题——文化无国界

现在网上传播的一些评论除了批评国产动画之外,还有支持的一些人。常常是支持的后面跟着批评,批评的后面跟着支持。两派意见中存在着一个有趣的现象,即是批评国产动画的,往往对中国早期的动画作品赞誉有加。对近三十年出炉的国产动画批评得一塌糊涂。这样我们可以说,反对者并不是完全不支持国产动画,而是不支持近三十的出产的国产动画。
国产动画有个严重的缺陷,就是跟不上时代,不能与时俱进。从技术上看,中国并不落伍,但是从思想上看,中国落后至少有二十年的差距。
首先落伍的翻拍。中国翻拍名著的版本无论影视还是动画不计其数,其中数量和次数上四大名著为最。但是翻来覆去毫无新意,每次翻拍加上一点新花样儿,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假如说有一个《七龙珠》版本的西游记剧本,仍然不能够立项拍摄,因为它属于“恶搞”和“篡改”名著,不能够算是创新。其实《七龙珠》里面借用《西游记》的,只有孙悟空这个名字,金箍棒和筋斗云这两样工具而已,其实不论情节、形象、内容等方面,两部作品几乎无丝毫相似之处,但是审核人员一定会把它卡掉,至于为什么,看这篇文章的朋友可以自己推敲一下。
其次,是绝对拒绝外国主人公。这就是中国动画题材禁止制作的另一类,但是没有明令禁止,而是暗中施行。回顾一下,美国曾经制作过《花木兰》、日本曾经制作过《钢之炼金术士》、《秀逗魔导士》、《海贼王》等(太多无法计数)都是外国人做主人公,但是细心地观察一下,中国似乎很难找得出以外国人做主人公的动画片,这是为什么呢?下面简单说说。
以外国人做动画主人公有两点好处,其一是动画内容和思路可以拓宽,使故事更贴近“真实”。其二是各国人民均对国外事物有认知的局限,很多国外的知识和文化对于本国人民来讲,都是新奇有趣的,动画制作的两个要素就是要求具有“未知性”和“神秘性”。
中国人很喜欢看外国动画片的两个非常主要的原因,一个是因为外国动画具“神秘性”,而人类都具有“好奇心”,智力越高的人往往情感越丰富,好奇心越强,中国人非常符合这一特点,于是中国人比其它国家的人更喜欢看国外动画,就是这个原因;喜欢看外国动画的另外一个原因是部分中国观众的潜意识希望籍着外国的动画了解国外的文化。但恐怕连观众本身也不能够发现这两点原因,而动画审核者似乎也不能从其它角度去理解这些问题,仅看到了国外动画一些不利因素,就对其全盘否定,更不能够接受以外国人做主人公所制作的动画片。
与上述内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外国人非常喜欢中国文化。甚至就连日本,也有不少以中国人为主人公的动画片,如《功夫小子》、《中华小当家》等,都是以中国人为主人公贯穿始终的动画长剧。文化不应该有国籍的限制,如果中国动画不能够开明地认识到这一点,中国动画将无法发展。
前面我讲用外国人做主人公,能使一些题材和故事更贴近“真实”。这个意思是,以外国主人公为引,描述外国文化更具“真实”性。
我们可以举例说明一下,《中华小当家》当中描述主人公所制作的菜肴和菜系都是中国文化。原因一,有句话说“日本菜是用来看的,土耳其菜是用来闻的……”,很好的说明了日本菜只是“虚有其表”。日本的“鱼生”,腥膻刺鼻,恐怕只有日本人能吞咽得下,日本人喜吃面,但是中国仅面食一系,足可抵过全日本所有菜肴种类,论“吃”的文化,中国比日本的优势是巨树和蚂蚁的差别。因此要做有关“吃”的动画,以中国题材为主实在是不二选择,武术上当然也是如此。而且,以中国题材为主的动画,以中国人为主人公当然也是最合适的,叙述故事更真实自然,也更容易表现文化的“神秘性”。
即使将来中国成为世界动画强国,中国的观众还是喜欢看外国动画或者以外国人为主人公的动画片,而外国人呢,也会更喜欢看中国的动画。因为这是一种文化上的“神秘交流”。无论哪国观众,都喜欢看这些“外国的东西”。
但是现状是,中国人都喜欢看外国动画,外国人都不喜欢看中国动画。因为外国动画内容包罗万有,新奇有趣,形式新颖,见解独特。而中国动画就是一本本“教科书”,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外国人会认为自己缺乏教育,要从中国动画中补充一下吗?他们要看的是中国特有的文化现象和行为方式,而中国动画往往连自己的文化都表现不出来,就是因为题材限制这种思想实在是太落伍了。
许多国家的文化和特色,都有其可圈可点之处,于是国外的动画利用这些文化和题材来做动画,但独独中国还没有开放这种思想,将以外国人为主人公的动画题材统统取消。从文化方面来讲,外国人会以为中国人见识短小,不了解外国文化也不想了解,这样动画给中国带来的不仅仅是经济方面的影响,更多损害的是民族文化形象。
以任何国家的特色文化为主题的动画题材,最好以该国家人物为主人公进行叙述,尽量不要杂揉文化。我以前说过《哈里•波特》一书在中国火爆之后,就有一本描述哈里•波特和中国魔法师合力大战妖魔的故事出炉,这本书可能大家不知道,以后也可能不会知道,因为这种题材没有市场。但是同样的例子在中国可以找出太多了。这就是中国人喜欢模仿,但模仿不到家的典型例证之一——杂揉文化。
魔法和骑士是欧美国家的特色文化,武侠和仙道是中国的特色文化、以魔法和骑士、欧美龙等为题材动画片,基本上在立项时被卡掉。原因一是使用外国主人公,原因二是毫无“中国特色”可言。
中国没有外国题材和外国特色文化的动画作品,是因为中国动画审查机构严重地“民族文化保护意识”严重限制描述外国文化的原创作品。
但是中国文化就可以任意提取制作了吗?当然不行,前面说武侠和仙道是中国特色,但是“仙道”“仙侠”类题材往往也因为是迷信题材而被卡死。
有部相声讲述食物,说食物不能细说,细说了什么你也别吃。例如说“口条”(猪舌头),这部分是活肉,而且比瘦肉更精细更好口味。但是细说的话,这就是猪分泌“唾液”的“器官”,猪有多“干净”你知道吗?猪舌头又是什么概念?猪舌头上面是一个一个的小“疙瘩”,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咱们先别提猪,就说水吧,“佛曰一碗水,十万八千虫”,那里边儿全是细菌、病菌,咱们喝的自来水的来源是哪里?长江、黄河支流?那里面全是黄泥,净化工序少的水,您怎么去想象?有些东西吃便吃了,喝了便喝了,细想的话,什么东西能吃能喝?
中国动画就是犯了一个“挑拣细菌”的错误。就连被称为“国产动画代表”的蓝猫都能拣出“暴力”和“诱导早恋”的片段来了,我们还有什么动画,什么题材可以做呢?
中国真的缺少原创动画题材吗?当然不缺,中国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历史都久远,文化更丰富,要想做出好动画,什么样的东西做不出来?可是那些题材真的让做吗?
纵观2006年通过立项的动画,魔幻题材一部也没有,国外题材甚至连送选的都没有,这是因为许多动画公司深深清楚送选的结果是什么,根本没有必要浪费这个精力和金钱,可是许多好的创意和题材就这样被放弃了!
创意是不能够被局限的,中国有二百多家动漫公司,家家都在找题材和创意的空子钻,因为空间就只有那么大一块,你怎么钻也钻不出去,只能在非常狭小的空间中活动。这种现象让我想起了中国古代的一种科举制度,历史上称为“八股文”。同现在的动画审核制度具有多么惊人的相似之处!
假如说不能破除针对动画题材上的封建思想,中国动画仍然是一潭死水,任何手段和方法都无法激活。所以,发展中国动漫产业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是要破除动画题材上的封建思想,出台全面发展中国动画的鼓励政策!


老板们的错误

事实上很多错误的认识并不发生在审核部门上,根据我多年的观察,中国动画在制作前的的整体意图,绝大多数出自动画公司老总脑中。这些老总有了一个大概的构思之后,请个廉价的编剧把总体和分集梗概写出来,之后送交立项,通过后开始制作。
中国的许多私营动画公司,都是“非正规”动画专业性质的公司,也就是说,一部分动画公司的老总通常都是转行或者“兼职”做动画的,他们之前或许做房地产和服装等生意,发财之后,忽然发现近几年中国动漫风风火火,似乎很有“走红”和赚钱的潜力。(大家清楚媒体对于中国动漫产业多数是正面报道)于是纷纷出资办起了动漫公司。
对动画一无所知或是有粗浅认识的一些老板们,往往喜欢自己编故事,但是编故事的能力本身是没有的,所以只能说一个故事大致的意思,请编剧写这样的本子。老板们所请的编剧通常都有几个特点:第一是所请的动画编剧要在影视圈编剧内有一定的知名度,因为中国不存在什么知名动画编剧,难免要找影视编剧来替一替;第二是一定要按照“我”,也就是老板,所提出的这个创意来进行编写故事。这一特点,在中国非常普遍,十家公司有九家老板能提出一个“创意”请人来完成。
在中国,年轻的老板实在是少,年轻的动画公司老板几乎是不存在的,所以动画公司老板们平均年龄应该在四十岁以上。他们看一批老国产动画长大,一部分老板思想普遍存在“复古”,因为老片经典,翻拍一定有观众爱看,名著经典,拍出来一定有观众爱看。这些当然都是自己想的,经不起推敲,由于对现代动画和外国动画了解甚少,拿自己早期作生意的一套方法来做动画是肯定行不通的,因为动画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商品”,不了解又不通过任何渠道和途径去了解动画的老板们做动画,结果是必定失败的。
或许从前的我会想办法提醒一些老板们思想上要“与时俱进”,现在觉得已完全没有必要了。良药苦口,可毕竟是苦的,有些人实在是吃不得半点苦,听不进半句劝。我说话非常直接,婉转的马屁救不了一家公司,一个产业,救不了许多人老旧的思想。
不破不立,能够破旧立新,与时俱进,才能真正找到成功的方向!
除了上述特点的动画公司老板,还有一种本身对动画了解也不深的老板,他们的思想相对还比较开放一些,能听取下面对动画有了解的工作人员的意见。不过这类老板通常是请公司的文员来写一个动画梗概,之后再由文员来联系编剧写好这个本子。这时候,本来在公司地位不高的文员担任了一些不该担任的编剧和制片人的工作,许多问题也就和动画剧本就搭边了,我们下面再讲。
发生在动画公司老板身上的最大问题,就是在不了解动画的情况下自创不符合市场要求动画创意,并执意要动画化。如果现在老板们还不能够幡然醒悟,那就等着品尝失败的苦果吧!



中国的中小型动画公司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一人分担多职,薪酬一般。这一点相信大部分动画从业人员都深有体会。尤其是动画导演,属于兼职最多的一个职业。
许多公司在招聘动画导演时,都有一些很奇怪的要求,例如高学历、执导过百集以上的FLASH或是传统动画、有三年以上经验,执导过一部或多部影片或动画片。以影视方面的标准,导演完全可以不会演戏。但不知为何,以动画方面的聘任要求,动画导演必须要会画或美术专业毕业,能绘制分镜,甚至有些地方还要求导演会编写剧本。我看到一些有意思的动画导演招聘广告,导演简直就是“超人”。即使有符合这些要求的导演,他也必然是个“样样通、样样松”的“标本”。
我认为一部动画的前期制作,最重要的三个职位莫过于导演、编剧、原画,后期不属于本报告讨论范围之内,因为没有前期自然没有后期,在中国,许多动画连前期都没有就结束了,原因正可以用本章内容来解答。
谈到编剧和动画剧本,是现在在中国动画中存在问题最多的一个环节。
中国动画动辄“百集宣传”,连分集梗概都没写完就有一个“百集意向”,因为百集是一种“大型宣传活动”。根据一些制片人的意思,制作大,能拉到的投资也就大,只要钱多了,很多问题就好解决,这些说法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错误。但是中国有很多地方跟其它国家不一样,中国的动画观众多,但是观注评论和报道的较少。正如我的报告带有浓厚的评论色彩,基本上动漫迷们很少观注这类评论,而只有少量的业内人士抱有一些学习和批判的心态来看这种文章,所以我的报告专门写给业内人士观评。。
在中国,关于某公司要制作某动画的消息,在网络上往往只是昙花一现,宣传上起不到点滴作用,因为绝大多数中国观众,只关心动画成品,不关心一些制作方面的报道。你说要制作上千集动画,观众们也就看个乐子,从业人员私下里当成“笑饼”来讨论。就如之前想大肆宣传要制作的800集动画《三国演义》一样,中国有几个观众观注你要做多少集?他们只关心你做出来多少集,做得好不好看,因此这部集数众多的流产动画,从开始鼓吹要拍这么多集到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踪影,前前后后仅仅给中国动画业界内部留下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宣传”。观众们甚至不知道鼓吹的单位还曾有过这种想法,同样的例子,在中国还有很多很多。
中国动画职业的混乱分类和多集鼓吹的“浮夸风”不免对整个产业造成了恶劣影响,但是观察目前中国动漫产业的状况,受害最多的,还是动画编剧。
这是我写的第四份动画产业报告,也是我第四次提到有关动画编剧的一些状况。有关动画编剧的问题,总结起来有许多感叹。
先说报酬方面,电视剧本最低以每集五千元起,“枪手”稿酬一般也不低于三千元,而动画剧本一集正常情况下不高于两千元。这些且先不说,前一阵子我在其卡通论坛上发表的贴子《动画编剧们注意了!引以为戒的聊天记录!》中,详细记述了因为我提出六百元一集的动画剧本稿酬,就被讽刺了一番的聊天经过。因为六百块钱实在太贵了!好像本人狮子大开口一样。详细记录在下面地址上,编剧朋友们从中可以了解一下,为什么许多人不愿意做动画编剧。但这个记录仅是从价钱方面谈到的原因之一。
www.itscartoon.com/bbs/read.php?tid=32331&page=e
在上面的贴子里,还出现了另外一种前述的状况,就是“三百集”大制作。很多人都认为动画做的集数越多越赚钱,不管行不行先搞个几百集的设定再说,然后借着这个设定拉投资。或者先找几个编剧写个几集剧本做样本去拉投资,只要钱到位了,做不做成功都不亏,但是总会有人吃亏吧?吃亏的就是投资商和编剧。因为那几集“试写”的剧本或者是梗概和分集梗概什么的,一般不付给动画编剧报酬,写了也白写。别的方面不说,光这一条原因,已经使越来越多人再也不愿意担当动画编剧一职了。
动画编剧除了酬劳方面达不到了一个最基本的要求之外,就是地位低下,这一点之前也有提过。中国许多的动漫比赛一般都不设动漫剧本类的比赛项目,偶尔有一些设定的,也是末流的奖项,剧本类的最高奖金不比动画其它奖项的最低奖金。而且评委们通常对动画剧本都不在行,这句话我就是说得不太好听。事实上,如果他们很在行,就不会有这么多人说“中国动画缺少好故事”了。我真想有个机会听听“专家”们怎么解释这个结果,是我们编剧的错误吗?实际当中,我跟一些编剧们谈参加动漫比赛,就算跟我很熟的朋友都会笑我“无知”,说这类比赛无非就是炒作,比赛结果一般都是早已经“内定”好了的。包括前面所说的“六百块”聊天记录中,对方也说这类比赛都是炒作啊,黑幕啊……,可见这类说法在中国已经相当普遍,但是每天忙碌于动画事业如何发展广电局领导们,你们耳朵中可曾有这样的传言?恐怕在中国,没有几个人敢把这些话拿到桌面上face to face地谈谈看。
一两个编剧这样说,我或许还有点辩解的意思,但是“路走得多了,也便成了路”,现在已经没有编剧喜欢谈论什么比赛,他们走很多这种“路”,行情已经摸得透彻了。拿我本人来讲,我也是“身经百赛”了的一员“大将”,现在至少也得了一些“优秀奖”“入围奖”之类的纸头。我本人是中国最早一批写动漫小说的编剧,但是随着年龄的提高,参加比赛的次数增多,入围的次数却越来越少,连“入围奖”都拿不到了。难到随着对中国动画的研究、了解和深入,我写剧本的能力就退步了?还是评论的标准和评委们有点什么问题呢?
我认为,一些大型的动漫比赛,请一些在中国动漫和剧本方面比较有群众基础的“动漫明星”作评委是比较妥当的做法,例如姚菲拉和郑渊洁等人都是最佳人选。如果请一些什么每天高谈“艺术”的“专家”做评委,(当然一直是这样做的)结果我也不必要多说了,那些获奖作者和作品没有得到媒体观注,比赛就像一阵风,吹过水面掀起一阵涟漪之后,就趋于平静了,对中国动漫产没起到丝毫推动作用。
OK,比赛已经很“黑”了,我再谈也没有多大意思。很多报导和评论上都说“中国政府大力发展动漫产业,优势政策出台,步步护航”。我细细的观察了许多这类报导,和正式出台的一些政策,我相信政府的立场是坚定的,但是我在这里想说,也应该有专门针对动画编剧的一些优惠政策出台吧?可我一条都没发现。
我是多么地希望,中国的观众们,他们在说“中国缺少好的故事”这样一些话的时候,考虑一下真正的动画编剧们的一些感受。现在,绝大多数观众还不了解实际情况,我想广电局的领导们,更不了解这些情况。所以我今天得把这些事情陈述一下。
除了前面所说的“六百块”剧本之外,笔者还曾经和一位类似于“制片人”的网友交谈过,他曾跟我提出过合作的一些要求。我们谈一个九十分钟左右FLASH电影剧本价位的时候,我说普通的二十二分钟一集的动画剧本价钱大概是一千五到三千元一集不等,他竟然十分惊讶地说:“怎么那么贵啊!我请人写一部九十多分钟长的剧本才一千五……。”
这类事情我遇到过不止这两次,先别认为这种谈话的钱就是真的了,给到手里的钱那才是真的。更多的一种情况是,即使讲到的钱已经少到这个程度,等你完成作品后,对方也不愿意付钱给你。前段时间在网上流传的“贝贝龙电话录音索要漫画欠款”事件,应该可以作为一个参考。另外,我本人曾替某公司写过儿童英语教学片的剧本,每集十分钟长度的主持剧本,一百块一集。我接这种活儿,哪怕待遇最不好的动画编剧们都要笑话死了,但恐怕也笑得过早了,这样低的剧本费用人家还不想付呢。工作人员劝说我的时候还告诉我“给你的其实是最高的了,另外一个编剧一集才五十块。”后来如果不是我写一封长信去说明该项目的一些错处和很严肃地提了一下剧本拖欠费用的问题,恐怕我后面的费用就没得结了。
上面这种丢脸的事情如果放在其他编剧身上,不知道会怎么解决,为了千百块去打官司?好些人可能认为没必要。
于是很多编剧吃亏了也就吃亏了,他们忍了、认了、算了,他们甚至相信这是国家默许的一种“规则”,他们不得不羡慕韩国和欧美那些编剧的待遇,感觉生在那些国家里,就等于活在天堂上了。在这种条件、这种心理下所编写的一些作品会是什么样的作品,是否可以想象一下?何况前面提到,许多剧本是按照动画公司老板的意图来完成的,因为许多老板对动画并不了解,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认为自己想出的残枝片叶经过一些文字加工组合后,就能造出一棵绿树来吗?
这几年,我遇到了许多人,许多动画从业人员,许多编剧,包括我自己在内,总结的了很多主要的问题,其中最多的就发生在编剧身上。
前一阵子我看到有关福娃的一篇报道,上面说除了北京电视台的剧本和创意征集活动外,还有导演陆川正在制作的福娃电影,除此之外,还请了著名编剧邹静之来写福娃剧本,因为“这一行里也没有什么适合人选”,让人看了很有一种心酸和无奈的感觉。
我觉得,动画编剧没有推荐自己的好方法,许多动画公司,没有征集剧本或是应聘编剧的好方法,这就使合作关系失之交臂。于是许多公司开始从一些美术学校中寻找一些学生或者是请知名影视编剧来编写动画剧本,因为没有办法。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所做出的决定,往往都对最后的动画成品造成了致命伤害!因此,希望现在能听进去话的动画公司老板们,在没有好剧本的情况下,宁可不做这动画,也不要做“无奈的动画”,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观众可能会接受“无奈的东西”。如果你们还不信,我也不必要再解释什么了。
对于编剧方面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恐怕再写几天也叙述不完。但是以上所提出的主要的问题解决了,其它的问题基本上也迎刃而解。政府一直忽视动画编剧方面的问题,是因为把整个动画产业当成一个整体来推动和扶持,这样对于一部动画的制作,初期受益者仅仅是动画公司的老板,而相对许多动画从业人员却毫无帮助。如果工作人员无心工作,那一部动画做出来的效果……,当然,现在许多中国动画就是很好的例证。
我前面提到过的动画制作前期最重要的三个职业,其中的原画,对于整部作品的风格和画面取向起到最关键的作用。那为什么许多观众说中国动画的画面像“幼儿园的简笔画”呢?
因为针对于画面和人物设定的封锁看起来没有针对题材封锁限制那样突出,观众们观注内容多一些,相对于画面问题关注得少了一些。
画面上的问题还是跟“民族特色”有关。我曾提到过从前参加的动漫比赛中,老评委们十分反对日本的“大眼睛娃娃”,他们虽然自己都不知道中国特色是什么样的,也说不清楚,反正是就是“中国特色”。但眼睛大绝对不行,因为那是日本“发明”的东西。
另外,我们不只看眼睛,说说头发,日本动画几乎部部动画片,主人公和其它配角的头发颜色都十分鲜明,鲜明的发色不仅可以突出人物个性,区别人物构造,更可以用丰富多彩的色彩变化来吸引观众眼球,简单的比喻,变换发色的动画和普通动画相比,就如同彩色和黑白电视机的区别。
《灌篮高手》主人公樱花木花道的头发颜色是火红的,《火影忍者》中,主人公漩涡鸣人的头发是淡黄色的,而里面一位非常重要、人气极高的配角我爱罗,头发是棕色的,他还有两个非常重要的特征,左额头处有一个棕色的繁体“爱”字,背后背着一只超大的葫芦,这两种特征在中国动画中也绝不可能表现出来。
我讲这日本人气动画人物的发色,想必大家也知道,这在中国动画画面中被禁的一项。虽然很多人不看中国动画,我还是要说一下,在中国动画中,所有主人公和配角头发颜色一律黑色,除非该人物是外国人,为了增加一点真实性才改换头发颜色,但是即便是外国人,头发颜色也绝不会变成红色。因为似乎在中老年人眼中,红色是绝对是染发染出来的,而染发的人,通常不是什么好人。有这种想法的人通常会想,如果这种动画做起来,难免小孩子会跟着学坏。
这些年来,我发现一个问题,那些认为中国动画中含有暴力、诱导早恋、血腥内容的家长们,统统都担心小孩子看中国动画会学坏。
首先我得告诉这些家长们,你们的孩子基本上不会去看中国动画,如果学坏肯定是通过外国动画学坏的。另外我们似乎应该作一个调查,采访一下中国监狱里面所有的犯人,通过调查他们的犯罪动机来了解,他们之中有多少人是因为看了动画后有了犯罪心理的?如果有人肯做这项调查,定会发现这种思想是多么的落后和无知!但是这种思想正是阻碍中国动画发展的恶源,如果我今天不直指出来,恐怕中国动画发展之路在未来的许多年内,会越来越艰难。
其实,“头发现象”只是一个中国动画的一个“代表问题”。除了头发,在人物形象上还有许多“禁”,因此许多观众甚至嘲笑中国动画原画,认为他们的能力太差,画出来的人物没个性没深度,实际上并非他们能力差,而是因为个性的东西被禁止无法发挥。
街头单幅广告画有一个评价标准,如果该广告在0.2秒钟内还不能吸引路过的群众,那么这个广告的作用就微乎其微,甚至起不到任何宣传作用。同理引入动画中,观众多半是在第一眼看上去的情况下判断此动画还要不要继续看下去,极大部分的中国动画达不到这“一眼的标准”。
我之所以说原画在动画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是因为这个职位决定整部动画人物个性特征,能否通过画面表现出来,能否达到观众们“一眼”的标准。由于动画原创人物的评审标准所限,许多甚至可以比拼日本和欧美动画的形象都被埋没了,难到中国真的就是这样一个思想落伍,埋没人才的国家吗?
许多评论说日本和欧美动画有一个很好的制作和发行的链接,中国在这方面比较薄弱。不谈发行方面,中国动画在制作环节上所发生的问题是“环环断链”,并不是由剧本、或是背景、原画、导演单个方面引出影响整体动画水平的问题,而是每个环节都存在严重问题!所有的问题都可以总结在一个方面、一个职位上解决,这个方面可以称为“审核方面”,这个职位,可以称为“老板”。
中国动画之所以沉默而缓慢的行走,走这么艰辛,这么疲惫,都是因为这“一个方面”“一个职位”的大问题所致,所以制作环节出现“乱”的问题,导致整个中国的动画市场得到一个“损”的结果。中国动画并非是“扶不起的阿斗”,关键“扶”的位置要正确,只要“扶”对了方向,“扶”对了位置,“乱”的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有关家长们的建议和动画暴力内容评述

前面已经讲过,部分家长因为动画影响孩子健康成长,希望动画电视台“倒闭”,可能我用词不当,应该说“关闭”。这样做对于他家孩子的健康成长是有益的。可是不得不说这“小市民意识”实在是太无聊了。
觉得动画台对孩子有影响可以换台,难到现在中国经济发展到一台电视机只收一个台?该文还讲到孩子因为换台就哭闹不停,没办法只好妥协让他看。这完全是一个家庭的教育不良所造成的结果,跟动画扯不到什么关系,就算关了几家动画电视台,孩子不是没得看了,他们还能看武打片,枪战电影,这样说来还应该把电影频道也都给关闭了。电视里天天放的什么家庭伦理剧,青春爱情片,比动画片更能让小孩子学到很多“好东西”。我认为如果世界上没有电视,那就不会对小孩造成任何影响,应该把中国的电视机都进行“人道毁灭”,这样对于孩子们来说是最安全不过的方法。
虽然这类“小市民意识”的中国家长只是非常少数的一部分,但是政府对此类投述却非常重视,因而在没办法对电视机进行“人道毁灭”,“关闭电视台”“取消动画制作”等情况下,只好对动画内容进行“洗脑”,结果没洗出“脑白金”,洗出了很多“脑白痴”。
再谈谈暴力,就连许多反对国产动画中带有暴力现象的家长们,也都喜欢看外国一些“暴力”的动画片,甚至允许孩子们观看那些动画,如《猫和老鼠》。《猫和老鼠》里面无非是讲述了一只带有暴力倾向的老猫汤姆,整天无聊的用各种方法想吃掉老鼠杰瑞的故事。每集都有相当多的暴力场面,如老鼠用平底锅殴打老猫,铁球砸、针刺、用门撞猫、有时候还用球棒将猫打飞,细说起来甚至还有一些非常血腥的场面,例如用炸弹把猫炸飞,从空中掉下来两个眼珠还冒着黑烟等画面。这部动画不仅包含了大量的暴力场面,还有这样的血腥镜头,为何还被列为国外优秀动画之列?
中国还有一部无论国内还是国外都非常看好的英语教学动画片叫做《色拉英语》,可以说内容和形式做得非常有趣,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部教学动画片。但是要说暴力场面和不适合儿童观看的内容也有许多,像有关《蓝猫淘气三千问》中所被“挖掘”出来的那种“鸡大婶打学生”“嘲笑同学”等情节,还有据说是诱导小孩子早恋的“眼睛中跳出红心”画面就更多了。《色拉英语》中甚至连花眼睛里都能跳出红心,还有一些在酒吧里面的情节,小孩子这么早就了解酒吧等地方,长大了难免学坏,这种动画早应该被禁播了!
就如同笔者所说的“食物细分”一例,如果真的细分,没有一部动画片挖不出来“暴力”的内容,什么动画都不要做不要播了。许多家长由于思想落伍,文化素质也不甚高明,看出一些动画的表皮现象,对于实质的动画内容根本不了解就瞎作评说,而这些评说深深影响了动画审核部门对于动画这种独特文化形式和内容的理解,使中国动画发展因此落后于发达国家,不能与时俱进其深远的影响甚至是破坏了中国经济的发展。比起自家孩子不让看动画片就哭闹的一种“小家庭闹剧现象”,是否一个国家的经济和一种产业的发展更重要一些呢?

中国动画发展的解决提议
    
今天我要在这里大胆的说一下,“审核”和“立项”已经成为中国特有的一种“制度”,在欧美和日本,无人提及“审核”和“立项”,所有的动画作品,政府不参与制作也不干涉也不投资,但是国外的动画做得非常成功,这是个明显的结果。
在日本,动漫已经成为国民经济第二的支柱产业,但是日本政府却从不给予动漫产业任何资助,为什么他们发展依然强势?而中国,国家甚至出资上亿元建造数个动漫基地,出台这么多扶持动漫产业的政策,为什么中国动漫产业还是发展不起来?
中国缺少对动画从业人员的“点式扶持”,对动画公司扶持不等于对从业人员的扶持。真正干活儿的是这一批人,真正拿到投资的却是老板,老板不给员工以合理的待遇,员工没有工作的积极性,那肯定作品质量大打折扣。中国动画公司拖欠员工工资的现象非常严重,形成对产业发展的一大障碍。
中国动画最不合理的现象就是中国的“老板式创意”,不懂动画的老板们所想出的东西,完全不符合中国动画市场需求,做出来也没人看,但是老板们很认为自己的想法能得到中国观众的追捧,结果现在大家都看到了。但是这在中国是一种普遍现象,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的确是因为中国缺少动画剧本。除了动画编剧没有受到重视和待遇低等情况,还因为中国缺少专业的动画剧本比赛和动画比赛评委对动画了解偏低,要知道了解动画的历史不等于了解动画的现在,了解动画的艺术不等于了解动画的娱乐和商业性。中国的动画比赛评委普遍都是“历史艺术派”,对于国外动画和现代动画的发展状况都缺乏了解,而且思想保守封闭,“中国情结”较深,对外国文化不屑置之,所以被中国观众嗤之以鼻。
因此,我认为在今后的一些比较重大的动漫比赛上,主办方应邀请群众基础较高的漫画家作评委。另外,参赛作品公开宣传和观众参与评选投票非常重要,这样以免“自家亲”“裙带秀”等现象倒掉观众们的胃口。
前面已经讲过许多关键问题,其中最需要改善的是“审核制度”。因为审核的条条框框太多,限制了太多太多的思想和创意,很多好作品因为审不过关,制作不出来,所以无法和国外一些动画竟争。
只要主人公是外国人,不论创意和内容如何,一律卡掉,这一条不得不说是非常不合理的“潜限制”,有许多“中国情结”在里面。以外国人为主人公的动画作品,即使不包含暴力、色情、血腥等画面和内容,也不能通过立项。这只能说是不合理的“民族文化保护意识”,对于动漫产业只能起到反推动作用。如果这种限制不能够尽快破除,加上“境外动画禁播令”的外来文化封锁,我敢说只要三年时间,中国动画产业将完全崩溃!
如果政府希望中国动画能够发展壮大,第一要推行全面的动画发展政策,使动画题材无限制。这样能够吸引大量外企和国外投资商对中国动画的大量创意进行投资。
在这里,我们最后再仔细深入地想一想,一些家长们为什么要投诉一些动画片有不良影响呢?他们明明可以换上一个频道看别的动画片或者教育节目之类的,难到说孩子就喜欢看这个动画片,不肯换台吗?如果这个动画是外国动画,那么政府可以禁播它,因为它影响了这家的孩子;如果这动画是中国动画,那么我觉得首先应该恭喜它,因为中国真是找不出能吸引孩子不肯换台的动画了,但是,也应该禁播它,因为影响了这一家的孩子。
一部动画片,不可能所有观众都喜欢看,但是可以从收视高低上评价出观众的喜爱程度。即使是收视非常高的动画,因为个别吃饱了没事干的家长几句立不住脚的理论就禁播了。受损失的不是中国一些电视台的收入么?不是国家的税吗?再说,因为自己一家,甚至只能说家长方面的喜好就禁播一部动画吗?有没有考虑其它家庭呢?明明可以换个台,偏要变成“我家不看,谁家也别看”的结果,太自私了点吧?只想到自己一家的利益,不考虑整个国家的利益,这种自私的“小市民意识”才真正应该“禁播”吧!
如果没有严密的审核制度,那么结果必然是商业动画的迅猛发展对中国教育动画进行一场绝对的冲击!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这不仅是生物进化的必然结果,也是中国动画想要生存发展的唯一出路。当然,有了商业竟争,才能刺激中国动画更好的发展。
不知道大家是否记得赵本山某年春节晚会上出演的小品《三鞭子》。根据赵本山所饰演的大爷所述,山区里有很多很多的土特产品,外国人非常看好,但是因为路很难行,所以,外国人跟山区的居民说三句话:白白,白白,白白了。
中国人的智慧和创意好比是一种特产,但是因为“路”(题材审核)不好走,所以外商们只好跟我们的动画说“白白”。
我记得上述的小品结局是这样的,大爷挥“三鞭子”请村里人帮忙抬车,因为车里坐的是“修路人”。这样我们可以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得到群众的拥护和支持,是具企业家精神的“修路人”。
我相信,只有对中国动画产业进行一次彻底的改革和开放,才能够让中国动画走向强国之路!我期待在未来的短时间内,外商看到中国的创意能够说“中国动画,OK!”。我也很期待对广电局的领导们说:“你们改变了中国动画!”

结 言

在这篇视点报告完结之时,我仍然觉得还有许多问题没有总结,但是已经没有必要了,有些问题,指出得再尖锐再深刻,如果不被接受,没有改变,那么说得再多也毫无意义。我仅仅能够对中国动画的发展状况和前景做一些剖析,却无力改变那些根本性的原因。所以我将这些建议整理足够的篇幅来陈述现今中国动画最大的三个问题,也就是“审核方面”和“老板式创意”,还有“动画从业人员待遇”问题。迅速有效的解决这些问题,就能使其它产业断链有效的转换成为真正适合中国动漫发展的产业链。
报告总结至此,也应该告一段落了。虽然我很希望中国动漫未来的两三年当中,有相当可贵的改变。我也希望看到中国动漫产业诞生一位萨马兰奇,使这个产业能和经济挂钩发展,扭转衰败的局面。所以,我讲述了有关动漫产业的这些问题,然后和所有动漫产业的从业人员,对政府和广电总局寄与厚望,期待中国动漫全新地发展!

火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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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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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06/9/25 17:18:47
写得非常不错。加分。
btw,看来论坛的默认文字大小也应该调节一下了,9pt的文字看长篇实在有点折磨人。:)


5D艺术网站长。

海飞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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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06/9/27 20:33:42
~~`




秀发去无踪,头屑更出众 —— 信赖海飞丝


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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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06/9/29 10: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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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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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06/10/24 19:07:46
看完之后满头大汗啊....好累
不过总结得很全面
中国人要是都向我学习
一把年纪依旧不依不饶看动画片
而且即使旁人笑话也毫不在意
少年动画,少女动画,儿科动画统统收看
并毫无歧视的择优向小孩,同龄人推荐
中国人都要转变观念,抛掉动画是给小孩子看的思想
学习国外动画产业化的精神,引导70,80的人加入动画迷大军
我这样的观众越来越多,中国动画才会越来越滋润........